女老师款款走到徐杳然的办公桌边,靠着桌子问他。
说来惭愧,徐杳然至今没记住这位女老师的名字,只知道姓许,和他丈母娘一个姓。
从抽屉里取出订书机放到桌上,女老师拿了却仍然不走。她不经意的一抬眼,像是这一下才发现徐杳然对面的位置是空着的。“呀,徐老师你这里没人坐呀,那我可以搬到这儿来么?我那位子总是晒不到阳光,可愁死我了。”
徐杳然微微蹙起了眉,想拒绝。自从刘常老师升职搬去教务处以后,语文组里一向不缺空位,现在突然有人要挡在自己面前,他嫌遮光线。
“那您坐刘老师以前的那个位子吧,阳光最好。我这儿这个位子一向不坐人,”徐杳然毫不心虚地胡说八道,“风水不好。”
许老师面色有些尴尬,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直接:“哦这样啊,那我是不太适合坐这儿。”
“咚咚。”
门口传来两下敲门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徐杳然背后响起来。“打扰了,物理组那儿挤满了,季老师让我搬过来。”
纪译夹着文件夹走进来,姿势骄傲得像只小天鹅,穿过徐杳然身边头也不带低一下的。他径直走到对面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下了。
一边的许老师:“……”
等许老师走了,徐老师才停下手里的工作,转着笔打量起眼前的纪译。
纪译面不改色地看他:“徐老师,好久不见呀。”
“你辍学来打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我怎么就不能是学习工作两手抓?”纪译握紧了他的小拳头。
“实验室不去了?”
“李老板这几天去新加坡出差了,放我几天春假。现在的季老师更加需要我。”
纪译的研究生导师李蕴,是梧大物理系的大牛,负责且严苛,对他一向管得紧。而且巧的是,李蕴和季老师是以前的大学同学。
千里姻缘一线牵,大家都是老同学――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当老季向李蕴提出借他小徒弟用几天的时候,李老板爽快地答应了。
都是同样年纪的老头,有人正在热情的南洋晒太阳,有人出了趟门就伤了老骨头。季老师上礼拜一个人到千岛湖的水库钓鱼,鱼还没见着,一个趔趄把自己摔成了骨裂。尽管这样,他依然坚强地每天拄着拐来上班。
但办公室和教师之间的几百节楼梯,是他老人家不能跨过的鸿沟。出门上课用三条腿艰难地上上下下的,气质一下子从陈道明拐到了赵本山。
所以老人家不得不临时喊纪译过来代课了。
“早上还特地等我出了门再溜过来,地铁特挤吧。”徐杳然故意问他。
“挤就挤点吧,”纪译从对面桌上摸过一颗枣儿,压着嗓子说,“不挤点怎么能正好看见,徐老师周围的桃花现在还开得这么好。”
徐杳然无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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