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
看着看着,他突然盯着眼前这张汗湿的脸道:我们、以前、认识吗?
易仟皖猛然停了下来,眼睫微泛湿意。他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玫瑰花瓣如颠颠簸簸的小舟,荡漾得更厉害了。
床头对面挂着一幅画,画中男子衣衫半敞,身下垫着锦云被,长发凌乱,最妙的是那一双眼睛,湿透了
当时顾位只看到了半截,现在他看全了。画卷展开,能清晰地看到男子唇畔一粒浅淡的黑痣
而俯身在画中男子身上之人,则侧转回头,一双栗色眼眸不善地盯着画外之人。
邹临喜欢画古风画。除了那一头长发顾位不太喜欢之外,其他的都还不错
一阵天旋地转,顾位坐了起来。
易仟皖扶着他的腰:不是说我作弊吗?给你个机会。
顾位低头去看,他确实在上面了,可是
既然给机会,那还等什么?
顾位想往后撤开身子,易仟皖却突然坐了起来,搂住他不让他动。
这!
顾位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了,他满脸黑线:你这、就叫、叫给机会?
易仟皖笑着,嗓音因动作有些不稳,亲了亲他的唇,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嗯。
热气蒸腾,玫瑰花香味儿飘了满室。
夜越来越深,不知道过去多久顾位从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脸颊在暖光下泛着难耐的情潮,眼角绯红,他哑着嗓子道:请求、休战。易仟皖追上那只热气腾腾的手紧紧扣住,俯在他耳边,微闭着眼睛轻声道:不行,还不够。
顾位总算知道这位之前为什么不让他帮忙了。
他要攒够了一气儿让他还。
啧。
前半夜。
喝醉酒的闯关者们刚在房间里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震动惊醒。
大胖子起先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犯晕,心道既然起来了那就去上个厕所吧。
推开洗手间的门,醉酒的老胖儿觉得眼前闪了下,好像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晃到了眼睛。
但他没在意,兴许下雪了呢。哪知迷醉的刘三横一只脚踩进去,下一秒就落到了这哪里?
脚下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周身寒风刺骨,风卷着潮气袭来刘三横环顾四周
他这是在一艘船上?还是一艘巨舰?
得,别说尿尿了,猛然间来这么一下他不被吓尿就算不错了。
落到了船上不可怕,可怕的是船上还有一群穿着病号服且面目狰狞的病人迎接你。
刘三横先一脚踹出去,脚疼,赶忙四处找趁手的工具。低头再一瞧,他只穿着一件大裤衩子。
这真是,日了狗了!
刘三横一个激灵,冻清醒了。来不及骂娘,脑子里先闪过了那扇白花花的门,一嗓子嚎叫出来:妈的,这是俄罗斯套门吗?
还他妈没完没了了?
再一回头,得,不经念,房间里推开的那扇白门转眼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像背后灵似地杵在那儿。
大胖子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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