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几年的舒坦日子,但这件事后,袁国维倘若还要是坚持告病还乡,在世人的眼里,是不是就会变成棠邑及韩家为了抵制朝廷恢复监军之制,而暗中迫使袁国维告病还乡呢?
那样的话,怎么看都是棠邑及韩家变得有些忘恩负义、里外不是人了啊。
韩道铭当场也没有表态,毕竟今夜仅仅是赏月饮宴,沈漾、杨致堂他们可以说是随口这么一提。
他夜里反复思量,在这事上拿不定态度,便写信派人送过江告诉韩谦这事,看韩谦如何定度。
韩谦的态度却很随意,他不拒绝在棠邑行营制置府先恢复监军之制,但同时要求大楚镇边诸军都要恢复监军之制,不能仅仅针对棠邑一家。
不管怎么说,棠邑行营制置军,全面推行募兵制,受中枢的制约,也就比淮东略紧而已;真要全面恢复监军之制,怎么也是李知诰、郑晖、顾芝龙等人更难受。
韩谦带头接受朝廷派遣监军使,同时派遣监军使,对真正独立掌握兵权的将帅而言,象征性的意味更强一些,而对那些更倚重于中枢的将帅而言,又没有什么抗拒的余地。
因而整个秋后,大楚朝堂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往镇边诸军派遣监军使。
当然,派遣监军使,即便再是象征性意义,也不仅仅是派出一名内廷宦臣到诸军这么简单。
要建立监军使密折传禀渠道与制度,监军使本人也需要受到监督、制约,随行宦吏的选任也有考究。
杨致堂主持枢密院,这次也想趁机恢复职方司在连镇诸军的军情搜集、传禀制度,多方商榷,等诸多事理顺过来,一直到十月下旬,袁国维才正式奉旨渡江进入棠邑监军。
又是一年朔风萧瑟,袁国维乘船在武寿河西岸码头靠岸,然后换乘车马,赶往东湖。
驰道两侧的田地里,秋粮收割已经完成,新种上豆菽小麦等作物,从黑褐色的土壤里冒出不怎么起眼的芽苗,有不少穿着崭新棉衣的农人正在田地里耕种。
“叙州、棠邑植棉织布,泽被天下,但田里的农户都能穿上的新衣,即便是大治之世,也是难见之景啊!”袁国维拉住缰绳,跟随行的冯缭、韩成蒙二人说道。
最初时袁国维、姜获受天佑帝指派到临江郡王府辅佐三皇子,明里暗里都是在韩谦手下主持缙云楼的事务,这些年来与林海峥、田城、高绍等棠邑核心人物的关系都极亲近。
即便担心沈漾、杨恩等人有意恢复监军之制,但对袁国维的到任,棠邑众人是一点都不排斥的。
也是担心袁国维心存芥蒂,冯缭、韩成蒙这次金陵公干,特意在京里多逗留了几天,等到袁国维正式上任的日子,一起陪同着渡江北上。
见袁国维赞叹田里的农户都穿新衣,冯缭便介绍起棠邑两年以来农耕恢复的情况。
目前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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