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变换手中力道,登时枝干上唯余枝叶,花朵被婉贵妃拿在手里,垂首抬起左手轻抚。
剪冬同箬心来了个对视,拧着眉头来一段无声交流,双双一头雾水无法参透举止的含义。
正打算本着不耻下问的说法径直向婉贵妃问明白,不曾想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婉贵妃捻起一个花瓣,目光跟随而动声线幽幽骤然开口:“你们两个觉得这朵花如何?”
“早上奴婢亲自从花圃里摘下来的,还算比较鲜艳。”仍旧不理解问题的意义在哪,不过沉默不出声亦不能行,索性由剪冬择了个折中的说辞,没有绝对夸赞也没有绝对否定。
接着婉贵妃将残缺的花轻轻簪在耳边,抬头平视两人,又提出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那本宫带着它好看吗?无语多想实话实说即可,向来本宫没有阻止过尔等各种言论。”
这回轮到箬心回答,尽全力仔细观察婉贵妃面色变化,试图从中窥探出哪怕一点点线索,奈何就像偏偏和她作对一样,不止眸色晦暗不明,神情更是复杂到剖析不出有用内容。
咬紧下唇心一横,径直说出自我认定的事实情况:“依奴婢拙见,其实拉低了娘娘容貌。”
话音刚落剪冬立时瞪大了双眼,带着犹疑和震惊望向箬心,即便主子当真不在意言辞,但不代表做婢女的就能万事大吉,毕竟不好听的话谁都不喜,连忙悄摸摸用唇语提醒。
然而婉贵妃并未给出多大反应,弯唇笑了笑取下花朵置于桌上,满脸不在意随意摆摆手。
“剪冬,如此小心谨慎做什么,难道本宫还能吃了你们不成。”单纯用听觉来判断,倒是能切实体会到婉贵妃心情不错,接着指着箬心言,“不要戛然而止,继续说下去。”
箬心略松了口气,回忆刚刚已思考完的内容,清晰抛出缘由:“宫里簪花的娘娘小主不胜枚举,可无一例外戴着的都是完整花朵。残缺的纵然有种不容易挖掘的残缺美,但更多人只觉得破败不堪难以直视,包括奴婢同样属于这类人群,其他装扮再好亦挪不开视线。”
随着她说话婉贵妃有一搭没一搭指尖轻叩,接着颇为认同的举起两只手掌,拍了两下。
一手拿起桌上的小剪,另一只手将花樽拖到近前倒出所有花束,把上边的花朵剪裁下来。
恰巧手边有个干净的托盘,用来盛装娇花刚刚好,不过她的目的并不仅这般简单,继续用小剪给花瓣上戳出毫无规律可循的小洞,仿佛在完成件艺术品,不多时变为一盘残花。
朝箬心的方向推了推,努努嘴给出示意:“去罢,送给楚云佩戴,告诉她乃本宫赏赐之物,不戴就是落本宫的脸面。再者刻意讲述,一般唯有宫妃才有资格带簪花。”
至此两人总算明白婉贵妃的心思,不禁咋舌于心底为她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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