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变红润,悬在嗓子眼的心脏堪堪回落些许,终于展露真心实意的笑容。
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抑制不住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昨夜谋划偷偷见楚怜以至于整晚几乎没合眼,晨起来不及休息片刻进行一系列操作,算起来一天一夜不眠不休。
困倦感接连不断侵袭他的脑子,不消多时形成一团巨大浆糊,思考能力消失殆尽。
最后抵不过机能强制执行的指令,趴在床边立刻进入梦乡,然牵起的手不曾松开分毫。
楚怜意识回归大抵快到傍晚,火红夕阳晒进房间,为单调卧房染上明亮靓丽的色彩。
抬手发觉受到桎梏,蹙眉看过去顿时怔愣,弄弄疲惫下,恬静睡颜显得格外岁月静好。
兴许容钦一直在忧心楚怜安危,睡眠特别浅,不过轻轻拉扯便将他唤醒,费力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当即迎接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瞬间瞌睡虫尽数跑掉。
见状楚怜咂咂嘴试图寻点话题来说,哪知下一刻落入个极尽温柔的怀抱,一时反应不及。
失而复得的感觉过于强烈,汹涌澎湃的情感如潮水一般呼啸而至,紧绷的神经顷刻间完全松懈,极大的落差带给容钦无法言说的体验,自认为实打实承受不住。
楚怜盯着床边纱幔四肢僵硬,忽的颈窝好似滴上大片水珠,霎时间讶异想法在脑中炸开。
向来她认识的容钦都十分坚强,总叫人忽视他实际上,仅是个父母双亡的可怜孩子。
咬住下唇想了又想,轻轻抬起右手覆在他的背上,时不时拍打两下予以安慰。
“阿怜,还好,还好你没事,你可知道当时匕首扎进皮肉时,我有多害怕。”由于带着极重哭腔,抽抽噎噎的说话含糊不清,但猜测其意倒比较简单。
若要叫楚怜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容钦,那必然是“无助”,足以感触那时他的恐惧。
毫不隐藏的爱意明晃晃摆在台面上,楚怜不是傻子,亦并非不理解情情爱爱,逃避的想法在她心里一圈圈盘旋,现在注定不能给予回应,何必苦苦哀求两人都难受。
清楚知晓此时容钦到底有多脆弱,但楚怜狠下心咬紧牙关,使劲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容钦受伤的神色闯进楚怜眸中,心口猛的一颤砰砰直跳,做好的伪装险些功亏一篑。
默念报仇大业为先,绝对不能拉扯容钦一起走进漩涡,让他死心乃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个,容钦哥哥,我……我头还有些晕,恐怕还要再休息一阵,你也回房歇歇罢。”
磕磕绊绊讲完不长的措辞,手指绞着衣角头转向内侧墙壁,根本不敢再瞅见悲戚。
用躲避来隐晦表达拒绝,按照容钦对楚怜的了解程度,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由自主感叹顶好的人儿,即便持有反对答案,也不愿直来直去惹人心伤,尽可能不那么直白。
所以晕当然不可能是真晕,想到这儿徒然升起的那点子担忧散尽,与之相反浮现出庆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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