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前明以来,则重淮安,历为前代漕督所在,徐州式微矣。”
“苏淮若分两省,则要政首在定界。自古经划疆里,必因山川阨塞,以资控制,设险守国,盖在无事之时,溯自苏皖分省,亦非复旧时形胜,而苏省跨江,尚有徐淮得力,据上游之势。今划江而治,江苏仅存四府一州,地势全失,几不能自存一省,较唐之江南道,统州四十二,宋之江南路,统州十四,亦复悬殊。”
“故而,徐州之地日衰,朝廷自不必添移一官,加筹一饷,行省已建,建置合宜,名实相符,不必画蛇添足尔。”
“准——”
朱谊汐直接拿起朱笔,画了一个圈,表示赞同其意见。
徐州想要当老大,着实野心太大了。
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言明。
苏北之地较为贫瘠,基本上整个江苏是苏南带起来的,等于是富人带了个穷兄弟。
这样一来,自然就是被拖累了。
这也是当初划省,直接纵向的切一刀,而非沿着长江横切的原因。
不能让地方太富,太团结,从而威胁到中央集权,不利于治理。
奏疏被打回,皇帝也就没理会了。
但此事却被京城的四省官吏知晓,一时间奔走相告,甚是气愤。
在外时,世人以省籍而交,再之则府,然后为县。
关系远近则是如此,范围越小,关系就越近。
自家的省被拆分,等于是毁了政治资源,欺辱其对家乡的情感,谁能不怒?
甚至家乡在这一片地域的士子们,也纷纷不赞同,愤慨不已。
这些地方本来就是穷困之地,如果周被圈禁在一起,那岂不是与一群穷人相为伍?
对于他们的发展前途影响甚大。
要知道,乡党在官场上可是具有莫大的作用的。
田熙遭受到了普遍指责,不得不告病封门,免受争议。
这一场风波,也就此而无。
淮海设省之事,还未开始就已经夭折了。
而冬至大朝也就开始了。
皇帝早早起床,先到奉先殿拈香祝祷,随后起驾乾清宫,宴请群臣。
看看九龙口下排列整齐的朝臣,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山呼万岁不绝,皇帝满意的一笑,“都起来吧。”
“谢陛下。”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列位臣工这一年之中辅弼朕躬,都是很辛苦了。眼下将近休衙期内,诸员各自料理精神,调养身体,以待来年吧。”
“陛下善颂善祷,臣等感激不尽。”
“朕不多说,传旨,摆宴。”
废话不多说,直接摆饭。
回到宫中,还要接受皇后以下的嫔妃和儿女的叩拜。
眼见众子成材,一个个都颇有几分气概,顿时心中欢喜:“都起来吧,今儿是天家家宴,各自坐吧。此时是家宴,不必讲礼法了。”
亲王各自入座,而十几个小的则同样规矩地坐在圆桌上,很是乖巧。
至于更小的,则被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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