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和人证的“差馆”等,拥有层次分明的三级牢狱体系。
最后,则是商税局。
商税局由之前的县衙税课局改名而成,专门负责征收商贾、侩屠、杂市捐税及买卖田宅税契,以及如今的农税。
换句话说,抢了县衙户房的权力,掌管本县所有的赋税。
而商税局则是由通判管理。
审案,看押,征税,通判的职责不小。
待张竹抵达衙门时,商税局的大院中,已经聚集了近六十号人。
而像他这样正经的吏员,只有五个,白役是其就九倍,在县衙中仅次于三班捕快。
正吏是有编制,有朝廷发的钱粮,而白役则是吃县衙饭,一旦某年县衙没钱了,就会拖欠,而且随时会裁撤。
税吏与普通的衙役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可以挎刀,甚至衙门中常备马骡,巨大极大的威慑性和机动性。
有时候碰到刁民,县衙还不得不支使税吏。
商税局的司吏穿着八品的绿袍,头戴乌纱帽,挺着大肚子,施施然而来。
他也不啰嗦,在台阶上的椅子坐下,眯着眼睛道:
“咱们忙的时候到了,规矩你们都懂,宁可多收,也莫要漏收,多收了顶多乌纱帽不保,漏收了就拿你们的家底来补,全家流放——”
底下一群税吏低头不语,面色平静。
农税和商税统一之后,赋税的征收不再由地方掌控,商税局虽然由通判监察,但实际上却受到了财部的直接领导。
每一任司吏,虽然财部无法任选,但却能罢黜重任。
这种双重管辖,让商税司戴上了紧箍咒。
像前明,以及其他历朝历代那样,随意征收杂税,新开杂税填补用度的做法,根本就行不通。
新明主打的就是一个控制。
“好了,全县刚好十个乡,一人两个,七天内必须完税,十月底要运至府城,可不能耽搁了。”
司吏随即分配起来名额来。
各乡有富有穷,普通情况下都是一富一穷,如果跟司吏关系不好,那就是两穷,关系好则是两富。
富者在平原,穷者在山地。
显而易见,张竹不好不坏,得了一穷一富,赵家镇,左后堡。
马厩中,他领了一头骡子,两匹驴来,领着十名白役出了城。
只是张竹一人骑骡,余下的两头驴空荡而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惹得路人瞩目,不敢多言语。
“去赵家庄。”白役问询时,张竹随口道。
赵家庄处于官道旁,交通便利,平原众多,可为富庶,而左后堡则是卫所该制而来,地处要地,但却穷了些。
一行人抵达镇中时,乡三老们早就在路边迎接。
寒暄片刻后,就酒楼伺候。
酒足饭饱,还不待众人反应,乡里就塞了一些土特产入众白役腰间。
不多不少,十块银圆。
而到了张竹这,则是两张百块银圆的银票。
“这是天下钱庄的票子,您随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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