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里面影子似乎在蠕动,仿佛无数的地鬼被惊醒了一般。
一个秃头的老头提着两个木桶一瘸一拐地走了下来。两边的监牢栏栅上很快贴上了很多脏得连皮肤也看不到的人。
“饭……饭……”
老头不为所动,在每个伸出来的瓦碗里舀一勺黏糊糊的东西。
唯独一间牢房,却是端坐着一人,其面无表情,双目无神,并无乞讨之意。
“吃啊?”老头唤了一声。
那人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那木桶里的东西,还散发出一种陈腐的恶臭,喉咙一阵蠕动。
他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伸出一只碗来,道:“给点水,多谢。”
老头听罢冷冷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便舀了一勺浑浊的水倒进那碗里。
就在这时,上面明亮的洞口微微一暗,几个人出现在那里。
老头转过身望过去:“谁?”
“大人物,你就莫管了。”
老头听罢丢下勺子,弯下腰面对着那边。
“你就是姜六奇?”
“正是在下!”男人惨然而笑:“怎么,您有话要问吗?”
“胆子挺肥的。”大汉叉着腰,挺着肚子:“你敢做不敢当?”
“说吧,云南的铜矿,倒底是几家所为,又在哪?开采了多少年?运了多少铜,何处毁船的?”
男人扭头问道:“你们是何人?”
“锦衣卫!”大汉一笑:“云南的铜矿出了省,突然就船毁了,江面上什么也没捞着,骗鬼呢这是?”
“莫要与我打马虎眼,如实招来,不然的话牵连到家族,有你好果子吃。”
男人见此,只能如实招来。
随着他的言语,大汉面色渐渐凝重。
湘江上,十几条船一字排开,在船工们的号子声远远的兜了过来,横篙系缆,把码头边竖着停泊的大大小小三十多船围在岸边。
大量的民船散开,不敢有丝毫的牵扯和碰撞,但谁知早就被锁定,根本就动弹不得。
只见几十个兵丁,或持兵刃,或持水火棍,或持着拿人的锁链,气势汹汹从官船跳上被围住的货船,再从货船跳上岸,堵住船家和货主们的去路,厉喝着:
“奉令押运官铜,军民人等统统走开,违者法办!”
“差爷,我走,让我上去成不?”一个脚夫指着岸上苦着脸问。
“你个泥腿子,身上没有二两肉,站在这里碍事干嘛,快滚过去,”
差人冷笑着,手中的刀愈发的明亮了,他的目光对准了那些商人。
大小数十只船,上面的货物可不少,能捞不少的好处。
“差爷,你看我身上啥也没有,咋会偷官铜!”商人忙做揖道。
“身上没有就没偷,要是被你藏起来了呢!船上难道没有吗?让我去搜搜!”
“再者说,你是不是把偷的官铜扔进了江,想等我们走了再来捞?”
官差气势汹汹,毫无饶恕之意,可以说是打劫了。
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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