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细微之处,便愈要慎之又慎。”
听闻吕雉这一番稍有些严肃的托付,刘盈面色也不由稍一正,乖巧地点了点头。
“儿明白。”
“修渠一事,只待二月开春,上游之土皆固,便可尽全。”
“今儿虽得以太子监国,然除此事,儿不欲过问,皆有萧相做主便是。”
见刘盈知晓个中厉害,吕雉只安心的一点头,稍沉默片刻,便又将话题稍一转。
“方才,闻建成侯言,吾儿回转之时,已将郦侯之租税尽用于民?”
听吕雉问起此事,刘盈神情之中,也不由稍带上了些许自得。
“然。”
“修渠一事,已毕掘泥、减宽二项,待二月开春,还当驱力役以柳木、碎石制埽。”
“再合先前,儿自少府所调之石砖二十万,皆当铺设于渠底。”
说到这里,刘盈不由憨憨一笑。
“此番修渠,力役本就有缺,幸母后与儿良策,才方得全。”
“然腊月凛冬将至,儿只得遣渭北民壮各归其家,若不以粮米赐之,恐待开春,修渠之事又当苦力役之缺······”
见刘盈丝毫不做保留的心中想法和盘道出,吕雉只面色温和的稍一点头。
“确如是。”
“关中民虽多憨直良善,然于细微之处,亦不乏狡黠之念。”
“若不与之以实利,纵其怀恩于心,亦恐不至。”
似是自语般道出这一番总结之语,便见吕雉又是笑着望向刘盈,目光中满是认可的一点头。
“吾儿如此处置,甚为妥当。”
见老娘当着舅父吕释之的面,毫不掩饰的夸赞起自己,饶是自觉厚黑之道造诣不浅,刘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嘿嘿。”
“是母后,母后教得好,嘿嘿······”
说着,刘盈不忘憨态可掬的挠了挠后脑勺,又尬笑了两声。
就见吕雉满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稍叹一口气,才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石砖铺渠一事,当为于二月开春;今冬十一月方过半,距春二月,尚有近三月。”
面带淡然的道出此语,吕雉便再度望向刘盈,目光中,稍带上了些忧虑,以及试探。
“此三月,吾儿作何打算?”
“可是要安居太子宫,以受教于叔孙太傅?”
说着,吕雉又将头侧向另一边,看了眼吕释之,方又望向刘盈。
“又或是登建成侯府邸,亲会商山四皓,以辩孔孟仁义之道?”
看出吕雉眉宇间,那一抹若有似无,却始终未曾消失的担忧,刘盈心下不由摇头一笑。
几乎不做任何思考,刘盈便赶忙摇了摇头。
“此三月,儿另有要事。”
面色稍有些郑重的道出此语,刘盈不忘侧身对吕释之一拱手。
“商山四老,还需舅父稍行安抚,待甥得闲,再登门亲会。”
待吕释之面色如常的应下,刘盈才又正过身,重新望向母亲吕雉。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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