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张苍便无奈的叹息着摇了摇头,对刘盈微一拱手,便退回了曹参身后。
此刻,一直坐在刘邦病榻前默然垂泪的吕雉,也终是从哀伤的情绪中稍调整了过来,缓缓从榻沿起身。
上前两步,将再次跪倒在地的刘盈扶起,又紧紧拉住刘盈的胳膊,吕雉才端起雍容的面庞,极其严肃的望向曹参。
“还请平阳侯直言。”
“——此刻,该当如何是好?”
听闻吕雉此言,殿内众人的目光,也不由齐齐聚在了才刚回京不到半年的当朝御史大夫:平阳侯曹参身上。
听闻此问,曹参也没急于开口,而是在吕雉、刘盈,以及病榻上的刘邦身上各看了一眼,又谨慎的梳理好头绪。
待确定自己的措辞没有不当之处,曹参才终是上前一步,对吕雉沉沉一拱手。
“禀皇后。”
“此刻,陛下已无力回天,只凭北平侯所献之党参,方得一缕生机。”
“然依臣往昔之所闻,党参纵可得保生机一时,恐亦不能长久。”
“故臣以为,皇后,或当早做打算,以江山社稷为重······”
闻言,吕雉只神情庄严的一点头,对曹参稍一拱手。
“还请平阳侯直言。”
“——行针。”
几乎是在吕雉开口,再次提出‘直言’二字的同时,曹参便毫不迟疑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此刻,陛下得一息尚存,若臣施针,当可使陛下转醒片刻;虽于事无补,然陛下亦当可稍以社稷之事示下。”
“若不施针唤醒,确或可使陛下延寿半日,然此半日,陛下亦当昏睡不起,以至······”
“以至不复转醒······”
言罢,曹参便也学着张苍方才的模样,朝吕雉稍一拱手,旋即默然退回了殿侧。
只是没等曹参在位置站稳,吕雉那夹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便再次于寝殿内响起。
“既如此,便有劳平阳侯······”
·
“呃······”
随着几根银针被曹参小心刺入刘邦的头顶,一声低微的呻吟声,便惹得众人不由朝榻前靠去。
就见病榻之上,老天子只稍皱了皱眉,便费力的将眼皮稍睁开了些。
“刘盈······”
“刘盈吾儿······”
“吾儿······”
接连几声低唤,顿时惹得殿内众人屏息凝神,待听清老天子口中的话,又赶忙将刘盈推到了榻前。
看着眼前,已看不出丝毫生机的老爹,本就啼哭不止的刘盈,只又觉一阵泪意涌上眼眶。
就在刘盈险些要哭嚎出声之时,一双柔软的手按在了刘盈的肩上,将那不合时宜的泪水尽数压回了刘盈的泪腺中。
回过头,见母亲神情满是凝重的对自己一点头,刘盈终还是强自按捺住悲痛,在榻沿蹲了下来,将老爹那如老树般粗糙的手捧起,贴在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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