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闷头喝酒,乐十七郎见长老醉得已经伏桌轻酣,便趁着不弃去拿酒的功夫,悄悄走过来,期期艾艾地问:“那个,这位大人,那个姬相公,他现在如何了?”
“怎么,心有愧疚了?”
乐十七郎张了张口,原本很想否认,但到底没否认。
“放心,他现在还算不错。”关于姬长侓的现状,程晋没特意去了解,还是从师兄的回信上知道的大概,“他是本届状元,按照惯例会直接进入翰林院,录从六品翰林修撰,但他外祖父病逝,须得守孝五月,所以他现在应还在家乡料理丧事。”
毕竟鄂常德名声臭了,姬长侓想要给鄂老太爷一个体面的丧礼,只能自己上了。
乐十七郎听完,又默默地拿着扫帚扫地去了。
陶醉倒是对这位状元颇有些好奇:“这位姬相公倒是至情至性,不过这般的性子,真能在官场有所作为吗?”
“那谁知道呢,人又不是一成不变的。”程晋对姬长侓的未来并不感兴趣,“再说官场也不都是精明人,科举选拔人才,那翰林就是选拔做官的人才,朝廷也没那么傻的,你可知为什么会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
“为何?”
“现在么更像是一种资历,一个形势,但最开始形成是因为能从翰林出来步步升迁的,那都是人精,这般升迁的人多了,就有了这样约定俗成的说法。”程晋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示意陶醉碰杯,“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你知道翰林院有多少状元榜眼和探花吗?”
“起码这个数。”程晋比划了一个数字,“是不是很惊讶?”
陶醉确实有点惊讶:“难怪书上说天下最是清贵乃翰林呢,原来竟是如此。”
“来,碰杯呀!”他这酒杯晃得酒液都要没了。
一听喝酒,离庸立刻从桌上起来,妖是很难喝醉的,他如此醉态,不过是想要喝醉罢了:“来呀,喝!”
“我不同你喝。”
程晋立刻收回酒杯,离庸见此不乐意了:“不行,我就要同你喝!”
“我不!除非你打消要套我麻袋的念头!”
离庸一听,直接把酒杯往桌上丢:“程亦安,老子忍你很久了!你——”
“我什么?”
离庸堪称用最狠的语气,说最软的话:“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做成的事吗?”
陶醉心里咯噔一下,这熟悉的问法,他好像知道离庸最近在气什么了。
“有啊,有一件特别想做的事情。”
离庸抬头:“什么事?”
“想杀一个人,其实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
“真是稀奇事啊,什么人啊,竟能得您程大县令的憎恶?”离庸乍听之下,难免有些掩饰不住的开心。
“大概是一个坏透了的疯子,如果以王赤城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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