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冻的所有人一僵。
他们的目光落在苏瑾身上。
那本就瘦弱的少年此刻仿佛只剩下骨头,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不堪,然而又满是血迹,一眼看去没有哪里是干净的。
而苏瑾身上,到处都是破疮与伤口,尤其肩上,深可见森森白骨。
苏瑾,以一己之力,彪悍的完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知是谁突然啜泣起来,一位老者突然摇摇晃晃的弯下腰,双膝跪地,叩首而拜。
“大人!”
然后是更多的人矮下身子,垂下那曾对苏瑾怒骂时高昂的头颅。
方兰捂着嘴突然痛哭流涕,转过头不忍再看。
陆暻抱着苏瑾从容的迈进一间还未被毁坏的房里,一眼也不往他们那里去看。
屋里,是已经收拾好一切的桃红,她听见声音刚跑出来,满脸的喜色在看见陆暻怀里的人那一刻突然一滞。
那是谁?
是爷吗?
怎么那么瘦,怎么那般多的伤?
“爷!”她一声尖叫,泪水模糊,跌跌撞撞的过来,完全不顾及形象的扑上去,“爷,您怎么了爷您看我一眼……”
苏瑾闭着眼,恍若未闻。
“准备热水纱布,”陆暻皱着眉头,“快去!”
桃红依依不舍的点头,立马去了。
陆暻将苏瑾放下来,立马转头对已经赶来的军医开口,“金疮药拿来!她此刻脉象虚浮无力,我带了人参,先切来!”
军医赶紧应了,只是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陆暻一直握在苏瑾腕上的手。
按理说,他才是大夫,应该他亲自诊脉才可下药,这陆大人为何越过他去转述脉象?
然而听陆暻的话语也是行家,便不再多言,立马听着陆暻的话,捏着毛笔写了方子。
此刻桃红也回来了,身后跟着同样端着热水的方兰,陆暻见状点点头,对着桃红道,“她身上的衣物需尽快换下来,身上伤口我不方便处理,这是金疮药,她交给你了。”
桃红此刻心里都是苏瑾,没听出陆暻此刻的避嫌之意,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陆暻将屋内所有人都带出来,自己背对着她们立在外面。
桃红将纱布浸湿,对着苏瑾满身的伤顿时又落了泪。
苏瑾流血太多,此刻血液结痂和衣服黏在一起,硬扯只怕会连皮一起扯下来。
她咬着牙,伸手将纱布敷在苏瑾的伤口上,不忍心看苏瑾在昏迷不醒中依旧感知这疼痛,突然变的煞白的脸色。
她心如刀绞。
爷为何要受这般的折磨?
君染叼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草棍子,靠着树干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开口,“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帮忙?”
“你懂医术?”陆暻神色淡然,脚下未动分毫,“不懂就不要去添乱。”
“那为什么他也不能进去?”君染手一指不远处的军医,“他总懂吧?”
“他要煎药。”陆暻转过眼。
君染挠了挠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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