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悟出来的？”
从人道：“公子可别小看庶民。庶民家中孩子多的话，多是大孩子照顾小孩子。我听过家里的奴隶说，他小时候他姐姐会让他去找奶奶要吃的，但他要了来，姐姐把吃的夺走了，这也不会是有人教姐姐的，他离家以后才明白。其实家里孩子一多，总有一两个会多长几个心眼的。”
龚香点头，“是我想差了。”乡野之间也未必没有聪明人，可能一开始不过是想借着弟弟占些便宜，现在还没把男孩丢下，可能是感情深厚。如果说这个公主现在想到要养着大王的儿子，日后好借此取利，那她是妖孽了。
但等公主渐渐长大，或许用不了几年，她自然而然懂得怎么利用手里的这个小孩子了。
“不能把这个孩子留在公主手里。”他道。
从人道：“公子是怕此举会助长公主的野心？”
龚香点头，“去找找看冯瑄在何处，我与他有话说。”
太阳渐渐升高，他们已经出城了。山陵在莲花台西面。
姜旦走得脚底流血，姜武背起了他。他还想再背姜姬，她摇头道：“我穿着鞋，可以自己走。”城外的路并没有那么难走，因为来往进出的人多，城外是一望无际的荒地，连草都没有。
姜元走在最前头，身后是姜姬和姜武。后面跟着的还有很多她见过或没见过的人，比如龚香，比如超脱众人的龚獠，比如那个精瘦的老头子：冯营。
在出了宫门后，更多的人汇集到姜元的身后来。他们都是成群结队的，蟠儿牵着马在另一边，姜礼几人捧着她的虎皮袍，她察觉到蟠儿这样做，正是为了显示她“艰苦”的一面。算没有脱鞋披发，还描眉涂胭脂，但她没有骑马！也没有穿厚皮袍！足见诚心！
蟠儿这么聪明真是……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她小声问蟠儿那些一大群一大群来的是不是都是爷爷爹爹儿子孙子一大家子？
蟠儿说是，“伪王已经死了，还没有儿子留下来。大王今天去拜山陵，如果他们不跟着，该担心大王日后报复他们了。”所以今天去的人，会比当时去迎接姜元的人更多。当时不敢去/认为没必要去的人，今天都来了。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大王其实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大王也不是冯、蒋两家的应声虫。
姜元走出城没多久，累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姜武背着姜旦，看姜元差点摔倒，赶紧上前扶住。
姜姬没有说话。
姜元这么扶着姜武的一只手慢慢往前走，慈的问他“听说姜姬让你去建宫殿了，建得怎么样了？”
“在宫外还习惯吗？”
“怎么不回宫来看看爹爹？”
“是不是害怕啊？爹爹算是大王，也是你的爹爹。”
姜武一直很紧张，算姜元再慈，他答的时候也很简短，总是忍不住想看后面的姜姬，可他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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