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被周遭泰西列强吞噬?”
“姚兄,为何不列颠这般的强国,会容忍美利坚这伙叛逆割地称国?”
“姚兄,为何俄国人会找一个连俄语都说不利索的德国老娘们当他们的女王?”
“姚兄,那拿破仑三世既然已经倒台,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将来是否会与我大清修好?归还我安南属国?”
这小子简直像个活生生的十万个为什么,把姚梵搞的不厌其烦,但考虑到他是李鸿章亲儿子,姚梵只得按下心头烦躁,耐着性子,给这小子一一解释。
大约是这小子听过后立刻卖弄,八天后,姚梵在李家三人,甚至包括福伯的眼里,已经成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当世奇人。更是被李经述当成了半师半友的指路明灯和前辈兄长,平时执礼愈得恭敬。
姚梵这些日子也算是真正接触到了清朝显贵文人大族的做派和家风,看到李家三兄弟每天早上总是天微亮5点准时起床,先临摹1oo个大字后才吃早饭,心里也挺佩服。
只是姚梵对于这三个小子穿衣穿鞋都要别人伺候,心情微妙。
姚梵曾经在路上听李经述鼓吹,说他家的家规就是,起床先清嗓子,曰上一声,口称:“升!”。于是便一伸手,一伸手衣服就要套上,然后一伸脚,一伸脚靴子就要套上,然后站起来,袍子就要围好系上。这中间不能磕磕绊绊,否则按家规可以责罚伺候的下人。
李经述对姚梵吹嘘,说他的贴身仆人手脚麻利、机灵有眼色,不输给他老子的贴身仆人。
姚梵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这些人的两面性实在惊人,一边读着圣贤书,渴望文明,一边却对身边的奴役与不平等麻木不仁。他不知道这究竟是虚伪,还是潜移默化。他心里但愿这是后者。
夏日上午,十点钟,太阳已晒人昏昏。
官道上黄土干硬开裂,坎坷不平。
路两旁的野草稀稀拉拉,贴地匍匐,只等一场大雨,好把自己疯一般蔓延整个大地。
旷野微风,不断拂过,倒令人不觉闷热。
姚梵看看自己握住自行车龙头的双手,叹了口气,这些日子里,这双曾经在工厂和办公室里泡的白皙的手,手背已经完成了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变粗的暴晒过程。
听着李家车队中马笼口上挂的铜铃叮当作响,悠扬传向远方,姚梵慢慢蹬着车子,不紧不慢的跟着车队。他身边是李经述,跟屁虫一般,也骑着一辆自行车,与他并肩而行。
突然前方风中送来阵阵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最终鼓点一般急促地在车队前响起。
大家顿时警觉起来,车队停止了前进,福伯带了家人跑到前头一看究竟。
只见前方来的是十二骑官兵,当先一人在距车队二十多米开外便“噫~~~”的一声勒住马头,熟练飞快地翻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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