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些,那么很多地方的粮食就要绝收。
绝收了,百姓就没有黍米充饥果腹。
如此一来,即便击败了阳虎,又能怎么样呢?
你说齐人有道义,难道这就是有道义的国家所能做出的事情吗?”
宓不齐这段话说完,原先对宰予抱有成见的同学也恍然大悟。
如果只是高柴等人为宰予辩护,他们还不能尽信,因为这些人都是宰予的家臣。
可现在就连巫马施和宓不齐也站出来替他说话了,那就说明宰予替阳虎说话的行为是事出有因了。
但子路心里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味儿。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不认为宰予应该替阳虎说话,你就不能保持沉默吗?
为什么非得因此而辱没自己的贤名,这难道不算是失去了士人的志节吗?
正当子路感觉憋屈的时候,忽然听见坐在学社前排的公冶长放声大笑。
子路见了,不由疑惑道:“子长,你笑什么呢?”
公冶长笑眯眯的指着墙头叽叽喳喳的鸟儿说道:“这两个鸟儿是从郑国来的。
它们说郑国有个想要买鞋子的人,买鞋时,他先用尺子度量好自己脚的尺码,然后把尺码放在他的座位上,等到前往集市,却忘了携带量好的尺码。
已经买到了合适的鞋子,却说:我忘记带量好的尺码了。
于是就返回家去取量好的尺码。等到他返回集市的时候,集市已经散了,最后没能买到鞋子。
有人问他说:为什么你不用自己的脚去试一试呢?
他说:我宁可相信量好的尺码,也不相信自己的脚啊!”
公冶长这话刚说完,同学们中立马有不少人当场憋不住了。
谁还不知道公冶长这是在讽刺子路不懂得变通。
子路被说的老脸一红,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孔子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子路见了夫子,忙不迭地走上前去,准备向他请教。
“夫子,子我他……”
宰予见了夫子,也是浑身一激灵。
他今天在朝堂上冒险进言,也是担了很大风险的。
换而言之,他也不知道夫子会对他的行为产生什么看法。
孔子望着一脸心虚的宰予,又看了眼毛毛躁躁的子路,只是叹了口气。
“仲由啊!你身为士卒的统帅,现在军队将要出征了,你不去思虑如何抵御外敌,反倒纠结于这些枝节,这对于国家、对于百姓,难道有什么助益吗?”
子路涨红着脸,继续问道:“夫子,可这关乎了士人君子的气节,怎么能算是枝节小事呢?”
孔子听到这里,也有些无奈。
学生多了,就是这个坏处。
每个学生对于仁义的理解不同,对于礼法的体悟也不同,至于落实在他们身上的行为,那就更是五花八门了。
宰予恰恰是孔门学生中最灵活变通的那一类,而子路则是孔门学生里最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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