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又顾不上疑问:“阿言怎么了?”
傅陵瞧他:“就紧张成这样?”
“阿言怎么了?”苏遥紧张得不得了。
看他真的慌乱,傅陵停一下,忙改了口,用眼神安抚道:“他没事,我逗你的。”
苏遥一顿。
傅陵只得又解释:“真的没事,看你一个人坐着玩,逗你一句。”
苏遥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陵心内一滞,不由感叹自个儿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地,逗人做什么。
他一时无趣,见当真吓到苏遥,又不自在,只能将掉的兔子头拾起来:“编一半被我吓掉了,这只就送给我吧。”
苏遥精神都崩成一根弦,让他吓了一跳,心下倒莫名松快不少。
他缓缓心绪,方端起平素笑意:“是我太紧张阿言了,不怪傅先生。”
这么好哄。
傅陵见苏遥一分脾气也没有,也不与他生气,不由更不自在了些。
二人间默了一会儿。
苏遥瞧他拿着兔子头不撒手,只好笑笑:“那个还没编好,这里有编好的,傅先生拿着玩吧……”
他说着,又觉得怪怪的,住了口。
停一下,又念起:“傅先生也来此处,是……家中有人赴考?”
“没有,我与此处山长认识,他请我帮忙阅卷。”傅陵也非小心眼之人,苏遥都不生气,他哪儿能不自在。
苏遥闻言怔一下,又觉得也对。
上次所见,傅鸽子和山长明显是认识的,这人字字珠玑、句句锦绣,阅个卷也寻常。
然又默一默,觉出不对来:“青石书院这小试,还考词赋?”
苏遥还以为,最多考个全文默写背诵也就得了。
傅陵不免笑笑:“好歹是青石书院,你以为那么容易进?旧京许多人家,考个三四次都有的。”
苏遥心内咯噔一下。
阿言的学业他从没指导,最多问一句“今儿读了什么文章”,偶尔和他聊两句文章释义。
词赋可从来没教过。
虽说店中也有教诗词格律的书,但阿言自己看能看得懂吗?
苏遥顿觉一阵泄气。
这把小试过不过可难说了。
这……
苏遥不由沉沉地暗叹一声,又只得心道,算了。
这次都怪自己,准备不周了。
考不上九月底还有一次。
不行再来一次。
反正阿言还小。再回去教一教。
课业那么累,早上学也没什么好处,吃好睡好身体好最要紧。
毫无追求的学生家长苏遥想到此处,瞬间从失落恢复成随缘。
过就上,没过就算了。早上学又未必是什么好事。
心态调整得十分迅速。
突然也就不紧张了。
傅陵瞧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没当回事,没想到你方才是在紧张。”
苏遥一笑,现在是真的没当回事了。
傅陵却又道:“那当真是我的不是,平白无故吓着你了。给你……”
傅陵顿了下,挑眉:“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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