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次祁砚清坐的位置看过去,黑漆漆一片,旦他直觉就是那里。
他疾步往前走去,还没说话,就先听到祁砚清带着醉意的声音,有点哑。他往旁边的酒柜靠了下,听到祁砚清说。
“你懂不懂那种感觉就是你有一些没什么用也不怎么喜欢的东西,但别人都喜欢非跟你抢,这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就是烂我手里都不能被人抢走。”
“时间一长,我就真觉得我喜欢手里这些烂东西了,我里外都被烂东西裹着,我也烂了,烂透了。”祁砚清语调拖得很慢,很明显是喝醉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心。眠摸着他的脑袋,‘你一直是这样定义你喜欢的东西"
祁砚清玩着酒杯,“差不多,因为没什么是真喜欢的。”
时间像是被凝固了,谁都没有再说话,都在安静的听歌。
江南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去调酒,祁砚清忽然说:“我不喜欢这个酒味。”
“那我换一种。”江南眠说着也顺势换了话题,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各种风格任你选哦。
祁砚清摇头,“很忙,过几天我就得去找谈哥了。”
陆以朝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五官冷沉又平静,除了猩红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多余来这一趟。
这样想着,陆以朝出了酒吧,开车去了万誊。
他在万誊的地下酒馆喝酒,面前一堆杯子。
今天这样这个场面,忽然就让他想起三年前。
他去祁家提亲,正式说了要娶祁砚清,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就为了跟祁家表明心意。
然后就在那个早晨,他去叫祁砚清起床。前一晚还在笑着威胁让他娶的人,在打电话,轻佻傲慢的语气,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祁砚清跟那电话那头说:“为什么和陆以朝结婚这样他就是我的狗了啊,我花这么多钱买条狗,当然要栓在我身边。”
然后他大笑起来,语气中的嘲讽无法让人忽视。
“是啊,你没见过他围着我转的样子,闻着我的信息素,多像一条圈地盘的疯狗"
“我想要的,就没有抢不到的。只要陆以朝乖乖听话当一条好狗,那我肯定不舍得放手呀,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这几句话,陆以朝没有一天忘记过。
每一个字眼都充斥着祁砚清的轻蔑不屑。
过几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如果不是祁砚清,他还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他的母亲尸骨无存,被车祸撵烂了身体,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仅仅只是因为那天祁砚清不舒服,非要他陪着,不让他出门。
当时他们争执的太激烈,祁砚青找了很多保镖守在门外。
“我说了你今天不能出去,陆以朝。”
21岁的祁砚清,平静又冷血。陆以朝捶着闷疼的心脏,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这三年,他却对祁砚清越来越心软。嘴上说着要弄死他,也没舍得真打他一下。
“呵”陆以朝灌了一口酒。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了,祁砚清,看看是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酒过三巡之后,江南眠把趴在桌上的祁砚清扶起来,“清清,咱们上去休息吧。”
祁砚清醒了一下,软塌塌地趴在江南眠肩上,过了好久忽然说了句。
“除了陆以朝。”
“什么”江南眠问。
“就是说,除了陆以朝。”祁砚清揉了揉耳朵,捂着不松手,“你刚才调酒的时候用了白兰地,我一闻这个,就不想说这句话了
江南眠让他坐到床上,笑着说:“我可没有,你都醉成这样了,闻得出来吗。”
“闻的出来。”祁砚清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
过了几分钟,他迷迷糊糊地看江南眠躺到旁边的床上,很认真地说道:“除了陆以朝。”
“嗯”江南眠笑着看他,“你说过了。”
“我说过了”祁砚清捂了下耳朵,神情迷茫。
“说过了。”江南眠声音有点哽咽,
房间里开着小灯,祁砚清缩在被子里,神情恍惚地想起见陆以朝的第一面,他像一条小疯狗。祁砚清缩在被子里忽然笑了一下。除了陆以朝。只有陆以朝,是他见第一眼就喜欢,别人看一眼都不行的特例。
请收藏:https://m.ll66.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